在时光穿梭中寻找老家新安所

由杨云鸿君主编的《老家新安所》,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,说它好,是因为它丰富了云南“军屯文化”的内涵,不仅拂去历史尘埃,使之重现光芒,还赋予了它一种时代的力量——简而言之,这就是我们从寻根问旧中获得自信,从对接历史中获得腾飞的诀窍。该书出版一年有余,从选题筹划、组稿文字到图片拍摄的近两年里,云鸿君从昆明到蒙自来回折返多趟,乐此不彼地奔波,云鸿君身上体现的不仅是拼命三郎的精神,更是一份责任、一种乡情、一种文化情怀的溢流。一本好书承载的是一个好的题材,其味如醇酒,在嘴里应该多留些时间,其中滋味才入脑留心,或有所得。

位于红河州州府蒙自市一隅的新安所镇对外地人而言,或许并不起眼,每年秋天石榴成熟时,各地的客商蜂拥而入,街市上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间,此时,人们的注意力似乎才会专注在这个河渠环绕,老树环抱的古镇上。然而,石榴经济繁荣的后面,人们忽略了他另外的一张文化名片,新安所曾经是大明版图最前沿的卫所,是云南为数不多保存着军屯历史文化遗存的地方,其众多古迹是研究明代卫所制度的“活化石”。大约重制或张扬这一名片,便是云鸿君编写这部书的初衷吧。写到这里时,我记得俄国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段名言——“现代人为什么就不能停下脚步来,等等自己的灵魂呢?”多么精妙,令人遐想万千!云鸿君大约就是一位停下脚步,恭候先贤的智者吧?

穿行在新安所的大街小巷,街道门牌号码上标注的扎下街、南屯街、一条枪巷这些充满军屯文化元素的古地名,往往让游客驻目沉思。上百年的老石榴树、夕阳下的晒烟石、“一门三进士”的木匾、风雨飘摇中的老宅,木格窗外的月光,都令第一次来这里旅行的人们印象深刻,仿佛穿越了一次五百多年前那个不凡的守御千户所。

早晨,在路边烧水壶的嘶鸣声中起床,在咯吱响的阁楼木梯上下,在老井边提水洗漱,看泥墙灰瓦间的方寸蓝天飞过的鸽子……中午,在行色匆匆的脚步旁找一套桌椅坐下,独自点上一盘红米凉卷粉,配上那个不知名的蘸水,体验一下舌尖上的快乐,临走别忘了喝上一大杯红糖木瓜水……傍晚,可以感受仅容一身而过的宽窄巷的安静,在光亮如镜的石板路上体味宋词中“小园幽径独徘徊”的意境。

新安所原住民多是明代军屯戍边军士的后代,在明代严酷军籍制度下,这里的军民大多是开展屯田的军士,他们日复一日屯田戍边,履行的虽然是保家卫国的义务,但在严酷的军籍制度下,不知谱写有多少充满血泪悲欢的故事。除了军屯人口之外,另一部分则来自中原地区迁徙来的汉人。五百多年前,他们的先辈扶老携幼,在前途未卜、国破家亡国的背景下,迁徙滇南,随遇而安。随着军屯制度的逐步瓦解,社会的进步,各民族的逐步融合,这些外来移民利用他们掌握的先进技术兴修水利、引进种植、修路造桥、营建学堂、推崇儒学,言传身授让当地少数民族掌握了当时较为先进的农业制造加工技术。

然而,不管来于何处?不管因何而来?在他们后代的口中、在其世代珍藏的家谱中总会提到故地——南京!这个令其自豪而神往的地方,这体现的不仅是一种精神上的故土情结,也是对自己先祖文化深深的眷顾。如今,在许多老宅里显要位置还供奉“天地君亲师”的家堂牌,汉族的门神,婚丧嫁娶的风俗,寺庙宫观的砖雕泥塑图案无不承载着故土之情、故园之恋。他们的先辈开渠凿井、引种农桑,用智慧与勤劳经营着这块风水宝地。而今,虽然经历百年沧桑,他们的后人依旧在续写辉煌!

周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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